你可能想…
出柜,更是“回家”
此文也有英文版。 和许多出国在外的大龄单身男青年一样,我也有过被父母催婚的经历。平时敷衍一下就过去了,但这次却让我和父亲的关系陷入僵局。 那天去和朋友见面的路上,父亲突然给我发了一条很长的微信。平日里他沉默寡言,我出国后和父亲沟通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我以为家里出什么事。 迅速打开阅读完后,原来是一条催婚的信息。大体是说,你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的年龄了,周围很多同龄人都已经结婚生子。 然后,给我介绍了具体的相亲对象——有过留学经历、在国内一线大城市有房、家里亲戚互相认识、觉得门当户对。当然,这是一位女生。 我不知如何回复。于是,在饭局上和我的朋友说了这件事。他面露难色,不知该给我什么建议。 他是一位很顾家的孩子,家人也很爱他。但在和母亲出柜后,他的母亲陷入了抑郁,认为是自己的原因才让孩子变成同性恋,后来选择自杀。 母亲去世之后,我的这位朋友无比自责,觉得当初不该向母亲出柜,让母亲独自在国内承受这份压力。很长时间他才走出这份阴影,他现在给年轻朋友的建议是——出柜需谨慎。 确实,对于华人同志而言,选择向父母出柜,我们是从柜子里走了出来,却让父母走进了我们的柜子里。而在目前的中国,这个无形的柜子估计很长时间都无法被打破。 我们身在澳大利亚,可以享受“自由的空气”,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但对于国内的父母而言,他们需要面对来自亲朋好友的询问,需要面对来自内心的质疑,还要止不住当心远在海外的你的未来。 为什么我的孩子是同性恋?是不是我的问题?是我的教育方式错了吗?质疑自己,这是许多华人家长在得知孩子是同志之后的第一反应。在国内的社会环境下,他们很难跨过这个坎。 这也是我迟迟没有向父母出柜的原因,我担心父母无法得到应有的支持和资源,去科学认识同性恋,了解性取向无法改变,从而最终接受我。 我一位朋友向母亲出柜,他母亲立即表示支持和理解,但让他不要告诉父亲。最近,这位朋友在母亲的建议下正在找形婚对象,希望能在家乡演一场“结婚”的大戏,好向周围的亲朋好友宣告:看,我儿子结婚了。 结婚生子,依然是许多中国家庭对孩子的期望。家人是伟大的,他们的爱可以体谅和包容一切。但谁来体谅和包容他们呢?远在海外的我,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对于许多留学生而言,出柜要面临的风险或许不仅如此。我的一位留学生朋友在刚来到澳大利亚不久后,就和父母“远程”出柜。他父母责怪是不是在澳大利亚的生活“教坏”了他,甚至威胁要断绝他的经济来源,不让他继续留学。 当然,不是所有的出柜都有着不幸的结局。我听到的出柜故事里有更多的爱和感动。 我有幸认识王妈妈,她说自己是位传统的女人,在得知儿子是同性恋之后,立马从中国飞来悉尼,希望“纠正”他,甚至说出气话,让儿子去跳海。 儿子失踪后,王妈妈想,自己是愿意接受一个同性恋的儿子呢,还是永远失去这个儿子? 她选择了接受。回国后,在同志公益组织的帮助下,她逐渐了解、认识同性恋,最后接受了自己的儿子。儿子去年和伴侣结婚,王妈妈还专程赶来悉尼,给他们送上祝福。 现在,王妈妈成为了一名骄傲的彩虹妈妈,帮助周围出柜的孩子和他们的父母,让他们少经历一些当初她和孩子遭遇的苦难。 我相信,这样的故事越多,我们周围的柜子就会越来越小,最后逐渐消失。虽然很羡慕周围成功出柜的朋友,但现在的我依然不忍心让父母独自踏进柜子里。 对于华人同志而言,“出柜”更多是一个“回家”的过程。在出柜的过程中,让父母了解自己,认识同志,最终接受真正的你。 这个接纳的过程需要许多努力,各家的情况各有不同,在决定向家人出柜之前,不妨多想想,家人和自己是否做好了准备,他们和你是否有足够的支持,是否具备了出柜的条件。 我依然没有向父亲坦白真相,我回信息告诉他:谢谢你为我着想,但如果我和一位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彼此都不会幸福吧? 我希望有一天他们能看见真正的我,我也可以真正的回到一个接纳我的家。…
华人同志在澳洲:独特是你最好看的样子
此文也有英文版。 作为一名生活在澳大利亚的华人同志,或许和很多人一样,选择从中国移民到另一个国家,是因为觉得国外的环境对同志更加宽容,能够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七年多前当我以留学生的身份来到澳大利亚时,想法很简单——希望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但后来才逐渐意识到,抛下自己熟悉的一切来到另一个国家重头再来,并不容易。 华人同志移民到澳洲后,首先面临的是和所有移民一样的问题,例如语言、工作和适应社会等方方面面的困难。 我也不例外,刚来到澳洲的前两年我过得并不好,每周精打细算,扣除房租之外只能靠20多澳元过一周。当时唯一的娱乐活动是逛超市,寻找打折或半价的商品,然而很多时候只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买不起,更加沮丧。 这在留学生当中很普遍。虽然有些人认为能出国留学的孩子家里都很有钱,家里宠着不愁吃穿,但并非如此。许多留学生来自普通家庭,在支付昂贵的国际生学费之外,他们更渴望的是自立根生。 一位同志朋友和我说,他利用学校假期在华人超市打工,一周连续工作七天、每天工作近十个小时,每周可以赚1000多澳元的现金,很辛苦,但他很开心。他的家庭背景不差,但我想他自己辛苦赚钱这件事能让他很开心的原因在于,他知道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而在这背后,是他对父母和家庭的关心及体谅。 此外,英语一直以来都是我心里的痛。刚来到澳洲时,我很担心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或者别人听不明白自己想说什么。这几乎变成了一种惯性,在澳洲生活很多年后,也在全英语环境下学习和工作过,自己在和英语母语人士交流时依然有这种恐惧在心里作祟:我发音准不准确、语法对不对、这么说合不合适?越是这么想,就越容易出错,随之也越害怕说英语。 据说,有语言学研究显示,非母语人士在婴幼儿学习语言的黄金时期之后,如果在另外一种语言环境下生活,需要大约十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和母语人士达到相同水平。 于是我经常这样想,出国几年就把自己当成一个几岁的孩子。我在这个新国度生活七年,那我对这个国家来说就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可是我的听说读写肯定是超过一个七岁孩子的。一旦这么想之后,心情就会放松很多,也不会再去纠结交流中出现的一些细小错误。 另外,作为同志在成长的过程中最煎熬的一点就是不可避免的孤独感。尤其是当你感到周围大部分人对同志这件事避而不谈、甚至避而远之的情况下,除了孤独之外还有对自己同志身份的怀疑和否定。 正是因为这样,华人同志在来到澳洲之后,重新认识自己似乎是一门“必修课”,而同志这个身份也给了新来乍到的我们一个契机和窗口去认识澳洲社会,并成为澳洲多元文化的一部分。 我依然记得第一次观看悉尼Mardi Gras同志游行时给我带来的那份震撼,原来同志可以这样:自由、骄傲、无拘无束。之后每次作为志愿者参与到游行中时,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都朝你招手微笑,你会感觉到自己无论来自哪里,在这里都是受欢迎的、是属于这里的。 2017年澳大利亚宣布同性婚姻合法化那天,我悄悄在欢呼雀跃的同事背后抹去眼泪。那时我拿到PR刚好一年多,我很庆幸自己当初选择澳大利亚并有机会留下来。我知道在这个国家,我可以做自己。 华人同志在澳洲,有时需要带着“双重少数”的身份来生活。一方面是作为华人移民的少数,另一方面是作为同志的少数。然而少数并不是一个标签,也不是一个理应被帮助的借口。 这样的身份确实会给我们带来更多挑战,但在这里我们也有更多空间去探索和认识自己,并最终接受和接纳自己。 毕竟,少数只是别人看你的方式,独特才是你最好看的样子。 Garrison Cheng来自中国,目前居住在澳大利亚悉尼。现在一家公共媒体工作,担任记者及制作人,关注澳洲华人社区故事。同时也志愿在澳纽彩盟服务,为华人同志群体提供帮助。如果想认识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请他吃顿好吃的!
不受欢迎的STI — 我们与这位熟人的相处之道
此文也有英文版。 “你好,你的STI检测结果为阴性。” 我从性健康诊所收到了这一次的测试结果。寥寥数语让屏幕前的我又一次放下心来。 有时候回头想一想,性传播感染STI在过去的十年里似乎在我的心中经历了一个祛魅。也许这个用词并不准确,毕竟STI也不是神圣且神秘的超自然力量。但那种感觉确实像从一个坊间邻里讳莫如深的神秘人,逐渐变成了一位偶尔未经邀请就来家里拜访的熟人。你曾经猜忌他,恐惧他,但最终却不经意间了解他更多,并慢慢知道如何礼貌地把他从你家里赶走。 STI对于LGBTQ这个群体来说早已不是新鲜话题,尤其是对于属于性活跃者的那一部分来说。我也必须承认我是其中之一,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也经历了脑内走马灯。与STI偶尔短兵相接的这些年,可能也是我从懵懂易恐惧,到如今再遇到时已云淡风轻的过程。 其实至今为止,我身边依然有对STI不甚了解的华人同志朋友。他们从国内来澳洲之前,大部分的STI都只出现在私人诊所的街边小广告上。这些劣质且虚假的广告不断夸大感染的严重性,告诉大家只要感染即误终生,只有立刻拨打电话号码才可约到神医妙手回春。由于这种夸张且廉价的宣传方式,性传播感染在很多人心中与肮脏画上等号。我们一直讨论HIV在过去几十年里面对的污名,而STI在被污名的程度上其实是非常相似的。 STI的污名也让很多华人同志觉得,随意的性爱是一件危险且肮脏的事,这个观念依然存在,甚至刻在一些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脑中。性是一件美好的事,不管是在关系中还是关系外。但STI却成为了很多人想要探索性爱而又却步的一个原因。 十几年前我刚来到澳洲,并不知道按时去检测的重要性。甚至那个时候的我会有一种像鸵鸟把头埋进沙里的态度,对于HIV和STI,宁愿自己逃避,也不愿意去面对那个结果。逃避的不只是结果本身,还有等待结果和面对结果时的极度恐惧。 但万事开头难,经历了那一道障碍,主动去接受检测就不再成为问题,尤其是当我发现性健康诊所的医生和护士都非常专业且友善以后。性健康诊所的医生与护士从不会因为我的性取向,性行为以及性活跃程度而去给我一个评判。相反,他们会给我的性健康提出很多建议,每次去检测都像上了一堂性健康教育课,让我逐渐去掉了心里的忧虑。我相信很多恐惧情绪都来自于不了解,而当自己的知识逐渐增加,就知道原来这一切没有那么可怕。规律性的检测才是对自己健康负责的行为。 我的第一次STI感染是几年以后的事。那是一个燥热的夏天,那段时间的我也比之前更活跃了那么一点。在一次例行检测的三天之后我收到了诊所的电话,让我回去复诊“讨论一下测试结果”,但电话中并没有告诉我是什么感染。有点心急的我立刻请假赶去诊所,才被医生告知是衣原体感染。我当时真的是没有任何症状。虽然已经在过去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古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但它真的降临在自己身上时我还是眉头一皱,脑袋一热,心里一灰。医生让我不要担心,说服用一个礼拜的抗生素就会好了,也不需要再回来复查。 “这么简单就解决了?”我心里这样想着,就愈发觉得国内电线杆上那些宣传大概真的是危言耸听。 可是对我来说,感染STI以后最难的部分,其实是要告知过去这段时间所有的性伴侣去做检测。虽然发现及时的STI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疾病,但心里还是会希望更隐蔽地去处理它。所以与自己的“探索性爱的友人”开口,可能是需要克服的又一个心理障碍。但这一次我的这些朋友们却一致地感谢我讲出来,没有一个人因为这件事而生气,这让我非常欣慰。后来我发现大部分在澳洲生活的性活跃者,都因为诊所孜孜不倦的知识普及而变成了STI专家。大家并非不再在意STI,而是在给STI在自己心中去污名化后,开始正视它。我们既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也知道如何在不小心感染时获取帮助。 既然一直提到检测,我觉得不妨在这里给大家一些信息作为参考。如果你是在新南威尔士州的居民,不管你是何种签证,是否澳洲公民,都可以使用这个工具 ‘where to test’ tool (何处可以做检测),这个工具可以帮你最快的找到离你最近的检测地点。如果不方便使用网络的话,你也可以拨打新南威尔士州性健康专线1800 451 624来帮你找到最佳检测地点以及性健康相关信息。 这个时候大概会有很多朋友会站出来说,“可我on PrEP呀!”。PrEP可以保护我们免受HIV感染,但其他的STIs依旧是它力所不能及。其他人或许觉得使用安全套可以防止STI。安全套的确可以降低STI的感染率,但这不是100%的!有些STI即使在使用安全套的情况下,依然可以进行传播。所以真正能够让人免于STI之困扰的办法是常检测、早治疗。 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记得提醒身边的人把检测约起来吧!PrEP,安全套,检测都在性健康中承担着不同的角色,单一使用一种措施是不可能万无一失的。根据自己的情况来组合使用这些措施,才能让我们整个社群都更加健康。 Andy Xie在墨尔本生活,是一位普通的公司上班族,下班以后摇身一变成为一位中文同志播客主持人。他喜欢聆听和收集各式各样的同志故事,也喜欢表达自己的观点。他希望用他的力量让华人同志社区多一种声音。他的爱好是独自在家时与猫咪用喵语对谈,但猫时常不理他。
关于猴痘——您需了解的事情
更新日期:2023 年 8 月 11 日 继新南威尔士州发现两例新增猴痘病例之后,新州卫生部已发布警报。 自此,从 2022 年 5 月起的病例总数已达到 63 例。 最近的病例涉及海外旅行。 数据显示,2023 年的全球猴痘高发地位于东南亚和西太平洋地区,包括日本、韩国、泰国和中国。 我们鼓励性活跃的男同性恋、双性恋和其他男男性行为人群尽快接种猴痘疫苗。 如要出国旅行,尤其是前往猴痘高发地区,请采取以下方式确保安全: 避免与猴痘患者或出现猴痘症状的人群的密切接触 避免与受感染的物品接触,如被褥或毛巾等 与性伴侣交换联系方式 保持良好的手部卫生 什么是猴痘? 猴痘病毒(mpox)是一种由皮疹引起的病毒感染。自…
我如何获取免费的性健康检测?
此文也有英文版。 初来乍到一个新的国家和一座新的城市,仿佛闭着眼睛跳进了一片未知的水域。即便从前的生活再怎么如鱼得水,到这里也时常感到步履维艰。 这是许多新移民普遍面临的问题,大到如何租房、怎样注册入学,小到如何看病、到哪里购物……在新的环境中开始新的生活,就好像打怪升级,获取经验的方式就是不断尝试、不断犯错、不断开拓自己生活的边界。 对于华人同志而言,在澳洲开始新生活,必须要学会的就是照顾自己的健康,尤其是性健康。 防范于未然 我的朋友Jason三年前来到澳洲读硕士,他很喜欢这里对同志的包容,年轻好看的他自然也享受着这里对性开放的态度和生活。 第二学期的时候,Jason有一天起床发现自己身上长满了小红点,他还以为是自己期末压力大引起的,只是去药房买了一些外用药,还去找中医开了中药,但都并没有用。后来他去学校诊所做检查,才发现是感染了梅毒,找准病因后对症下药,马上就好了。 Jason对我说,有了那次教训以后,他每三个月就去做一次性健康检测。现在工作后交了男朋友,没有以前那么“活跃”了,但每年也至少都会去做一到两次检测。 很多华人同志来到澳洲之前,并没有常规做性健康检测的习惯。长期致力于华语同志社群服务的Cedric Cheng说,这是因为很多华人同志之前并没有接受到全面的性健康教育。 他说:“在华人文化圈,来自学校和家庭的性健康教育是普遍缺失的。” 数据显示,新来到澳洲的同志人群中,HIV的确诊率近年来持续增加。常规检测意味着早发现早治疗,从而过上健康的生活。 另一方面,一旦同志新移民开始使用性健康检测服务,他们就更有可能坚持常规检测并获得治疗。 好消息是,在澳大利亚很多地方,例如新南威尔士州,都可以找到免费的性健康检测及治疗服务机构。 性健康检测:免费、私密、便捷 我刚搬到悉尼到第一个月,最让我头痛的是找一位合适的全科医生(GP)。我找的第一位GP是一位华人医生,虽然可以用澳洲医保卡Medicare直接报销,不用自己付一分钱。但她似乎并不太了解同志社群的健康问题,每次谈到性健康话题都支支吾吾,让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问问题了。 后来我发现新州各地都有许多性健康诊所,预约方便、注重个人隐私,而且提供免费的性健康检测和治疗服务。在悉尼还有ACON提供的a[TEST]服务,专门为同志人群提供免费的HIV和性传播感染检测服务,无论有没有医保卡都可以使用。 记得有一次帮我做检测的护士小姐姐正好是位华人,一进门看到我是华人就开始和我说中文,让好久都没长时间说中文的我又惊又喜。而且她平易近人,问问题直截了当,这样的态度反而不会让人感到不适或尴尬。 在堪培拉留学的Vincent Li曾担任ANU学生会酷儿专员,是担任该职务的首位中国留学生,他很了解身为同志在海外留学的难处。他说,很多时候,检测费用和便捷程度是国际学生考虑的主要因素。 Vincent和我的选择一样,他一般都会到当地到性健康诊所做检测。他还提醒刚来到澳洲的同志小伙伴们说,即便没有澳洲医保卡Medicare,在新州的性健康诊所也可以获得免费的检测和治疗,不用花一分钱。 在家就可做检测 在新冠疫情期间,很多人都不敢到性健康诊所做检测。但其实,这些诊所都有严格的卫生规定,可以保护人们免受新冠病毒感染。如果你还是很担心,那么现在,澳大利亚的同志小伙伴们可以自己在家做HIV检测了! 去年底,澳大利亚药品管理局(TGA)批准了首款HIV自检试剂盒在澳洲的使用。这种HIV自检(HST)可以在家快速、便捷、有效地检测HIV。使用起来和新冠自检试剂盒差别不大。 如果你当心自己不知道如何做检测,可以通过you[Test]获得免费的帮助,获取免费的检测试剂盒,还有经过培训的社群小伙伴会通过视频电话一步步帮助你在家做检测。…
免费HIV药,对我来说,多重要!
此文也有英文版。 当看着ENDING HIV网页上这则让人激动的新闻 – 2022年7月1日起,身在澳洲的HIV阳性人群,即使没有Medicare,也可免费享有HIV药物治疗,时光和回忆像穿越一样,瞬间把我拉回了12年前。 2010年初,我在澳洲确诊了HIV。只记得那天诊所里冷到刺骨的空调,和诊所外刺眼的阳光;我已完全不记得当时候医生告诉我的CD4数量和病毒载量。因为当时我还在留学,没有Medicare,也没资格在澳洲领取免费的HIV治疗药。而且作为一名穷留学生,我当时的经济十分拮据,根本无法负担昂贵的药。为了我来澳洲留学,家里已经跟亲戚朋友借了钱,我没办法再跟父母开口了。就这样,虽然确诊了,我却一直没药吃。那时候,性健康诊所的工作人员只能尽其所能地为我安排了定期检测,观察我的身体健康状况,以防万一恶化。 那段时间里,我常担惊受怕,怕身体状况恶化。特别是,作为家里的独生子,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我父母的生活会一片黑暗。 直到一年多以后,经过性健康诊所的医护人员不懈努力,我有幸参加了一项HIV药物福利试验项目,才拿到了免费的药物。虽然当时我很知足,但这项福利项目能维持多久,谁都不知道。有可能某一天,它就停了,而我也就领不到药了。如今想想,当时能领到吃到药,提高了我的身体健康水平,实在是很幸运! 几年后,我获得了澳洲永居权,有了自己的Medicare,可以免费获取HIV治疗药物。但那些为药苦苦挣扎的日子,依旧历历在目。 并不是每一个在澳的留学生,都来自富裕家庭。他们若感染了HIV,可能就和那时的我一样,没钱买药担惊受怕。我就曾有一位在澳的留学生朋友,因为要自行负担昂贵的HIV药物,他苦苦挣扎,给生活带来了诸多不便。现在他也可以像我一样,拥有免费的HIV治疗药物,我为他感到开心,为所有在澳洲没有Medicare的HIV阳性人群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个群体来说,为了获取药物而苦苦挣扎的日子,再也没有了! S.A.M,来自中国,居住澳洲十余载,和男友住在悉尼内西区。他常参与HIV社区团体的活动。他虽梦想着能成为一个幸福的家庭主妇,但实则致力于教育领域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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